在她临走之际,宁安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背影,对其说道:“在下伺候宁王好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我这身子骨可就交给王妃调理了。”
伺候?
裴兰若差点被宁安这露骨的话惊的跌脚。
若眼前的是个女子,是段怜儿,是旁人,听着这话,她定是要将面前的人大卸八块的。
可是说话的人却是宁安,那便又不一样了。
明明是大晋最富盛名的谋士,偏偏被萧凤囚为男宠,禁锢于后院之中,一腔才华无处施展……宁安心里估计也不好受吧?
裴兰若态度坚定地点了点头,接着她又朝宁安抛去了一个‘我懂得’的眼神,“你放心,我定竭尽所能。”
宁安距离上次出王府已有小半年之久了,乍然陪裴兰若出来,见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,只觉恍如隔世。他抬手遮住日光,眯眼轻笑。
“山雨欲来风满楼啊,这大晋朝,终究是太平不了多久了。”
……
二人前脚刚走,萧凤的马车便缓缓停落在王府外。
一下马车,萧凤便直奔前庭而去,瞧着内院的婢子们纷纷忙络着手里的活儿,王府内也一片安逸毫无异样,倒叫他讶然起来。
裴兰若竟如此安分?
“王妃呢?”
“王妃昨夜回来的晚,怕惊扰着殿下您休息,便没有前去见您。”
“哼。”萧凤冷哼一声,“她能有什么事?竟比我这个上朝的还回的晚?”
袁管家瞧着萧凤这毫不掩饰的不悦,额前也起了一层汗珠儿,战战兢兢地为裴兰若开解:“据闻王妃接手了裴家的药铺……殿下上早朝,王妃也去药铺打点生意,是故才没有遇到。”
正要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的手猛然向外一推,萧凤的声音里已多了一丝愠意:“王府可是短她吃,还是短她喝了?堂堂宁王妃要出去抛头露面?”
她裴兰若吃的了那份苦吗?
尤其是想到那些受了外伤的汉子都是赤着膀子,大大咧咧就上药铺求药……萧凤心中竟莫名的有些不舒服。
当初他为了裴兰若遭受舅舅鞭刑,也没见着她来为他上过一次药。
“是是是,殿下说的极是,王妃做事实在是太没分寸了些。”袁管家说话的空暇,额前豆大的汗珠儿顺势滴落在地,就连掌心儿里也捏了一把汗。
眼瞧着他家殿下坐在那高位之上,冷冷的板着一张脸,袁管家也不知该如何哄劝,只能呐呐道:“不过据闻那药铺积攒了不少陈年旧账,王妃只怕是有的忙了,如此,府内也能消停些日子,也没人敢来打扰殿下了。”
袁管家越说,萧凤的面色便越难看,尽管他一言未发,可光是坐在那里,那股磅礴的气场就叫人不寒而栗。
“她要朝外跑,本王还懒得见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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