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宁小龄一言不发地立在他的身后,以剑身反射掉所有窥伺的目光,那番样子让很多人想起了尚是少女时期的陆嫁嫁。
“杀了这对少年少女。”
许多人心中同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。
他们盯着宁长久剑尖上垂下的血,对他的境界做最后的评估。
可就在此时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那持刀男子临死前的话也得到了补充和应验。
隐峰之内,传来了震动不止的声响。
他们望向了那声音传来的地方,心中的念头很快一致地泛起:
“寒牢,破了!”
……
今日天窟峰遭遇了几十年难遇的巨大动荡,而一切的起因,只是一个逃狱的罪人和神秘的白衣人大打出手,一个死亡,一个坠入深谷。
这就像是一个鱼饵,洒下之后引得大大小小的鱼类从幽深的水面下露出了身体。
而就当所有人都觉得一切要暂时尘埃落定时,寒牢墙壁破碎的声音,则像是一记大吕黄钟,震得在场所有人心中的鬼飞速逃散。
没有人知道是谁打开了寒牢。
但寒牢中关押的许多老怪物仅仅是想到,便令人不寒而栗。
尚有余力的人都盯着寒牢的方向,如临大敌。
唯有一个长老死死地盯着宁长久,寒声道:“我认得这剑!你就是先前跌落深渊的人!原来你是故意要引陆嫁嫁下去……你才是要祸乱此峰最大的恶鬼!”
他的话语将许多人的注意力从寒牢又拉回到了宁长久的身上。
寒牢破坏的危险还没真实地到来,里面强大的怪物历经了这么久的消磨,说不定也已成了可以随意屠宰的猪羊。
而此刻,他们还有审判罪人的时间。
“黄长老,你确定是他?不会有错。”
“绝不会有错,这样诡异的剑哪怕烧成灰我也认得!他和那七意一样,也是邪魔外道派来的卧底!”
听着他们的话,宁小龄觉得有些悲哀,她看着地上七意余温未褪的头颅,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,她恨不得拔剑将开口之人全部挫骨扬灰,将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打入最幽深的地府。
此刻作为众矢之的的宁长久却一个字也没有说。
与师兄永结同心的宁小龄知道他的真实情况——师兄已没有再出一剑的力气了。
只能换我来保护他了。
她的剑心更加坚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