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后可醒了”,夫人声问道。
“醒了,夫人里边请”,侍儿声回道,然后再起身把门关好。
米瞅见夫人进来,她来干什么,夫人一向对茜茜是不闻不问的,今日为何来瞧姐呢?
“君后可进食了?”夫人问到侍儿。
“并未,方才大夫来瞧了,开了安神定心的方子,才把药抓回来煎上”,侍儿低头轻声回道。
“哦,那你们都下去吧,为君后准备一些吃食来,”夫人打发走侍儿们,径直往床前走去,瞧见茜茜脸色苍白,目光有些呆滞。
米皱了皱眉,夫人这是何意?把侍儿们都支开,莫不是对姐也图谋不轨?赶紧拦在床前,不让她靠近,战战兢兢的道,“、夫人,你来干什么?”
“你们肯定以为大夫人暴毙与我有关,”夫拳淡道。
茜茜呆滞的目光一动不动,这个国师府,只有你与我母亲最不睦了,日日觊觎大夫人之位,不是你还会是谁。
米拦在床前,黑脸相对,这不与你有关,你还能与谁有关?
“是与我有关,不过不是我害得大夫人,”夫人用纤纤玉手拍胸保证。
茜茜目光仍然呆滞,不是你害的,这个府中除了你,还会有谁呢,给谁谁信,还想狡辩。
米哼了一声,黑着脸,扭向一边。
“那日真的很蹊跷,我瞧着老爷带回了一个娘子进入了书房,我就很生气,国师都这把年纪了,那经得住那些个狐狸精魅惑呀,我便去找大夫人,把这事告诉了大夫人,”夫人将那日之事娓娓道来。
米盯着她,编,还编真实点嘛?
达奚茜茜扭头看着她,瞥了她一样,完全是开脱,“那这跟我母亲暴毙有何干系?”
“后来大夫人就去书房见老爷,打算劝劝老爷,结果就一去没出来,”夫人着有点颤颤巍巍的发抖。
“你谎也不打打草稿,即便是我母亲瞧见了父亲与那娘子有啥,也不至于暴毙呀,若按你这一,你们这个夫人进府,我母亲岂不是得死上千百回了?”茜茜哪里肯相信这妾的话,那三岁男娃娃可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,她对家里财务大权钥匙是垂涎欲滴。
“茜茜,哦,不,君后,你仔细想想我进府与大夫人不睦,我要杀大夫人,也不至于苦熬这些年呀,我杀鸡宰鱼都不敢,那还敢杀人,我瞧着大夫人从国师书房抬出来,我吓坏了,”夫人一边一边用玉手拍胸,想想都后怕,国师约见的是谁?大夫人进去都是这样,自己若冲动进去了,如今岂不是尸骨无存。
茜茜抬头盯了她一眼,确实也不像是她干的呢?那又会是何人呢?
米一听,有点像不是她干的,便退让到了一侧去了。
“君后,今日我来见你,也是告知你别伤心过度,还是要好好想想到底是谁,害得大夫人死不瞑目,将那歹人绳之于法,以为大夫人在之灵呀,”夫人嘤嘤哭泣了两声,深感委屈得很,府里人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大夫人。
米去把伺候母亲的玉儿叫来,就“我明日回宫,让她找两样母亲的贴身物件送来,我要带回宫,思念母亲的时候也可以瞧瞧。”
米嗯了一声,“可是……”,她又担心夫人对君后不利。
“去吧,没事的”,莫优劝道。
“君后,那奴家也告辞了,多保重,节哀,”夫人双手叠于腰间,双腿微微弯裙行礼退后三步再起身离去。
达奚茜茜嗯了一声,我能节哀吗?死得是你的母亲试试,真是站着话不腰疼。
米、夫人便一道离开了茜茜的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