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橘觉得需要振作,“落英正及骚人赏。”
“骚人何如隐士?”林瀚道,并接咏,“佳色空留隐士诗。”
“林大人是在惦记着归隐山林吧,殿下可是不会同意的,殿下是想着和你一起有番作为呢。”
于肃忠说着,吟出下句,“藏得一尊须尽醉。”
“于大人是想着林大人在山林间大觥饮酒,所以盼他醉归?
这一醉不打紧,两眼朦胧,还赏什么菊!”朱佑堂单括弧一笑,他为本律结尾,
又拉回赏菊的主题,“醉来还插两三枝。”
“换一韵如何?”朱佑元自定韵脚,“醉爱寒香拂紫貂。”
陈橘随声应道:“玉堂风来宴宫僚。”
“陈大人是想到皇宫的景象吧?”刘健问。
“非也,刘大人请看,于大人堂后的菊花,哪一株不具宫僚之才气?”陈橘借赞花奉承主人一句。
“原来如此,宫僚为菊花,赐宴者该是花神?
太子殿下乃‘花神能不厌’;我等却是奉花神之招而来。”刘健道。
“刘大人,此句无法入诗啊!”朱佑元提醒他。
“兴献王慌什么,”刘健把自己的话压缩成七字,“肯孤岁晚还神约。”
李东阳一直没出声,谁抢占在先,他的目光就转向谁。
这回,谁也没抢着续句,目光一起转向他。
“在等我吗?”李东阳吟道,“须伏今朝酒圣浇。”
于肃忠想起瓦剌之行,差点失去朱佑堂,不觉怅然:“风雨尚怀前会阻。”
“不阻前日,怎会今晚?”朱佑堂吟道,“雪霜犹喜后时凋。”
“管他前日今晚,得赏白菊足矣!”于肃忠听闻佑堂的诗句兴起,“不知陶径孤吟处。”
“雪霜过后,云霞可人,花神之约,绝非人人可得。”佑堂会意地望着于肃忠,袍泽兄弟之情不需多加解释,都蕴含在这诗中,“云落何人许见招。”